小姑娘太轻太轻了，而且身上完全没有人味，只有一种带着脂粉气的花香味。
再闻也没有多余的任何其他气味。
世上怎么可能有气味这么纯粹的人。
哪怕是刚出生的婴儿，身上也该有血腥气，有羊水味。
婴儿一旦开始进食，就会有奶味，有皮肤和毛发的味道。
更别说再大点的孩子，人越长大身上的气味只会越驳杂。
余骨挑挑眉，“你竟然能看出来。”
季卷没多说什么，只是从背包里拿出绳子对着女孩上下左右比划，似乎在考虑怎么绑比较好。
余骨突然小小地笑了一下，“我来吧。”
他没有用绳子，而是从指尖凝出一道亮亮的丝线，将风筝固定在胡蝶背上。
大大的蝴蝶风筝衬得胡蝶小小的。
季卷想让季小妹来放，但是胡蝶不同意。
“要卷卷姐，要卷卷姐放我……”小女孩絮絮叨叨地喊。
季卷有些忐忑地接过引线，“那、那我试试吧。”
她悄悄使用了【狗尾巴花坠落的速度是幸运33秒】，看到面板上的幸运值从3变成了6。
“冲冲冲！”
季卷突然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往前疯跑起来。
“小妹，抓稳了！”
季小妹举着胡蝶跑啊跑，感觉到胡蝶要上升了，然后手一松——
“哇！胡蝶飞起来了！”
她高兴地喊。
天空传来胡蝶快乐的尖叫声，声音越来越小，她也越飞越高，直到看起来变成一只小小的蝴蝶。
她飞起来了！
胡蝶能飞了！
小小的人儿在空中展开双臂，想象自己是一只快乐的鸟。
三个女孩的快乐的笑声喊声此起彼伏。
远处的余骨抬头看着天，指尖闪着莹亮的光。
带小孩真累啊。
他想。
……
阳光慢慢变成橘黄色。
季卷抱着胡蝶蹑手蹑脚地回到酒吧门口，将她放回粉色的小板凳上，扶好靠着墙。
胡蝶睡着了，长长的睫毛盖住下眼睑，嘴角还带着笑。
像个普普通通的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今天真是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呢！
季卷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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