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那些年少的过往（完）

安吉拉是被隔壁房间的动静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开灯，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了。

之前把窗帘换成了白色，虽然漂亮，但是在月光照耀下总有一种……闹鬼了似的感觉。

站起身，她踹开了隔壁的门，倚着门框看着满头大汗的巴里：“我想……我们还是需要谈一谈？”

“我很抱歉把你吵醒了。这并不是我的本意。”

巴里接过飘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我本来以为借住在你这里不太合适，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更合适一点。”

“威尔斯博士的睡眠情况不是很好，看见你这种情况，少不了会安慰你。所以可以想象——出来吧，我们聊一聊。”

她转过身，开了灯。

昨天早上放在茶几上的黄玫瑰还没有谢掉，但是已经有了干巴巴的趋势，在安吉拉坐下之前，巴里已经换了一支新的，干净得像是从花园里刚刚摘下。

“我就不问你从什么地方弄到的了。”

她稳稳地坐在懒人椅上面，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巴里，“这应该是我们第三次这么聊天了，我得承认，超级女孩儿确实知道我们俩之间的弱项在什么地方，甚至已经到了可以互补的地步。”

“我也得承认，对方很厉害。”

巴里干巴巴地说道，“我从来不会低估你。”

“所以你对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做噩梦也一点都不奇怪了吧？”

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是毫无疑问安吉拉用的是陈述句的语气，这一点她自信极了，“我很了解你，巴里，虽然说我们才认识了这么几天。”

“我看见了那个死在我面前的保安的脸。”

“如果你一直这样，我们就无法进步。我承认，我们没能保护那个人，但是超级英雄也好，驱魔人也罢，我们没有办法保证能够救得了每一个人，能够保证的，就是尽力多救一个。”

她垂下头，“我不愿意告诉你哪些过去，但是……似乎告诉你会好一点。”

巴里摇摇头，在意识到对方并不能看见自己动的时候说了不字：“这并不好，安吉拉。我需要出调整，但是并不是每一次都需要你去挖开伤口，让我观摩你的伤口然后学会愈合。我才是那个有强力新陈代谢愈合比较快的那一个。而且，我想我能够想象到你经历过什么。”

“你和帕尔默先生不同。”

安吉拉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对谁表达不屑。但是介于帕尔默先生并不在这里，巴里就默默地当成是对帕尔默先生表达不不屑了：“难道他还会需要你用自己的过去安慰他？”

“他失去过自己的未婚妻，巴里。”

安吉拉的语气有些干巴巴的，“但是我在那一场暴动里面，什么都没有失去。就好像……从此之后，就应该失去什么一样。”

巴里愣了一下，意识到安吉拉在说一些平时她并不会说出口的话：“我以为……你是来安慰我的，并不是想让我听你的情史的？”

“算不上情史。你知道的，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安吉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了，“不用介意我会让你知道这些事，有时候我只是觉得，很多事情我们都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良知让我们没有办法这么做下去。明天中午去健身房，亲爱的。你需要跑得更快，但是也需要一些除了速度上面的训练了。”

巴里也舒了一口气：“我想我应该说谢谢？”

“如果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说起来……我觉得有点奇怪，你会不会觉得……我懂的东西有些太多了？”

她忽然这么问道。

巴里为这个问题笑出了声，举起一只手：“目前我知道你有经济学和金融的硕士学位，心理学的学士学位，以及是一个很厉害的魔法师——好吧介于我对魔法不了解所以不知道你的水平究竟是怎么样的，不过既然你哥哥都允许你出来使用魔法了，我想也不至于跟一个哑炮一样？确实很厉害，但是……恕我直言，你还会什么？”

安吉拉看着对方伸出的四根手指，然后举起双手：“我的小提琴……据说是专业水准的，但是我并没有去考过级所以并不知道；与此同时，我会法语、拉丁文、德文、意大利文以及日文和中文；之后……我想想我还会什么……哦，格斗技术虽然不是专业水准的，但是揍专业水准的没问题。”

巴里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像说话。

学霸什么的最讨厌了！就算他一直都是个学霸：“所以……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并没有学习除了金融和经济学之外的记忆，但是似乎就是会这些东西一样。老师说是因为我做的一次魔法实验导致了这样的结果，也是因为这样，约翰才不愿意让我把魔法当成生活。”

“……所以……你是想说什么？”

巴里觉得自己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安吉拉泄气似的：“我想问普通人能做到什么样。老师一直告诉我是因为他从小就培养我才会这样的，大部分外面的人都是这么培养的。但是因为约翰的智商实在是太低了他觉得培养他太累所以约翰会的才会那么少。说真的，很多人都说我很厉害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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