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暴露能力的克莱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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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报纸果然没有刊登出关于目击者的事情，看到报纸的克莱尔总归松了一口气。知道莱克斯会处理这件事的肯特夫人觉得自己真的破罐破摔了——真庆幸莱克斯的性格比较像莉莉安。相比较而言肯特先生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就像是谁要一步一步偷了他的宝贝一样。

照常上课的克莱尔很开心，开心的代价就是帮克罗伊整理治疗的时候一口汽水直接喷到了报纸上，在克罗伊的杀人目光落下来之前，先举起手里已经沾湿的报纸一脸无辜：“我只是被报道吓到了。”

“莱克斯的新女友那个？”

克罗伊翻了个白眼，“所以他还没告白？”

“什么？”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克莱尔觉得自己一定是听岔了，告白什么的（w）

“算我多事。”

克罗伊抑制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一把把报纸夺了回来，“总之，你要是不想让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就什么话都别说。反正你是加百列的好朋友，莱克斯带着你和加百列一起出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吧，其实并不是很正常，但是放到宠妹妹的莱克斯身上什么都有可能。

“哦。”

克莱尔觉得克罗伊完全是乱担心，“莱克斯说他会处理好的，所以……”

“我不想跟你说话，让我静静。”

克罗伊瞬间体会到了莱克斯的心情——有时候真想抽死这小混蛋。

而拿着报纸走进塔龙的莱克斯被人给拦下了。

瞬间勾起了他对之前的记忆。

其实莱克斯对自己小时候的记忆很淡——母亲去世那两年的记忆他都是没有的，就好像被人生生掐断了一样。他倒是想过问一问别人，但是那两年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艾伦也对他讳莫如深，并且责令他绝不可以去问加百列。那是艾伦多少年来第一次用带着感情的声音说话，而且还是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虽然不想承认自己当时真的被吓到了，不过莱克斯也从来没有在加百列面前提过那两年的事。就好像他和她的人生莫名其妙少的那两年并不重要一样。

而少年时期的莱克斯也曾经有过少年轻狂的时候。他不愿意把所有事情都推到父亲身上，但是事实确实就是这样。好像在那模糊的两年结束之后，他就更加不讨父亲喜欢。少年时期叛逆的代价是惨重的。

其实如果仔细说的话也是很能理解——就好像是一个叛逆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的熊孩子能造成的危害很小，但是如果这个孩子有高智商呢？恐怕造成的危害就不止翻倍这么简单。那段时间，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什么都不在乎，直到那天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被加百列一把抓住，左手上的血滴到他的脸上的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遗忘了朱利安，连加百列都不在乎了。

那件事之后他像是换了一个人，老老实实接受各种植皮手术，老老实实地接受各种教育，老老实实地跟父亲的公关团队交流以求塑造正面形象。只是加百列手上缺了的指甲却时刻提醒着他少年时期的无知。

而现在，又有一个人出现提醒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

“法兰。”

他开口，带着一点笑意，“斯莫维尔并不是你的辖区。”

“找老朋友不需要靠辖区。”

对方的话相当理所当然。

其实单看相貌的话，法兰也属于挺正经的警察一类的，只不过他的双眼分得很开，就给人一种不正经的感觉。

“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如果你想找我，就打电话给梅西，查一查我的日程。”

“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本来和煦的谈话一瞬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法兰几乎是在用质问的语气说道，“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忘恩负义？想想我为你解围了多少次。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没命了。”

“你是我父亲部门里面的人。拿着我父亲的钱。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帮我解围不用钱了，我倒是能跟你谈一谈恩义的事情。”

“你在这里过得很好，莱克斯，我实在不希望搅局。”

想到还需要向莱克斯寻求帮助，他的语气自然而然也就缓和了下来，“我在找一个目击者，关于昨晚在博物馆外面发生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莱克斯的声线完全没有变化，即便是在看见报纸上自己和克莱尔的合照的时候也十分淡定，“你想说什么？”

“我只想找到这个目击者，你知道的，新案子。而且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去找你妹妹。”

他当然知道怎么搞定莱克斯。和他那个油盐不进的父亲不一样，莱克斯是确实在乎加百列。法兰甚至没少看见过卢瑟先生用加百列威胁莱克斯。虽然说他是挺不齿这种行为的，但是管他呢，有用就行。

他向来不是什么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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