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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颜料的问题……”安桀拿着遥控机换着台，“我不想画。”
席郗辰坐在安桀的身后，轻揽着她，“恩？为什么？”
“就是不想画。”安桀蜷缩起脚，踩在沙发边缘。
“……恩。”席郗辰低头靠到安桀的肩膀上。
咬一口，再咬一口。
“……”安桀慢慢皱起眉头。
“你不能强迫我的。”安桀转头，大声地说。
席郗辰的笑容温柔的，“我没有强迫你。也永远不会。”
安桀别开头，低低说，“反正，我现在不想画。”挣扎了一下，“我去拿水喝。”
“安桀。”席郗辰抱紧她，慢慢拉起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着，“对不起，那个时候，不在你身边。”
安桀呆了一会。
良久，有些吃力地开口，“……我左手画的画很难看的。”完整的作品，左手完成的作品，每一副都在最后被自己撕掉。
席郗辰的声音很轻，“恩，没关系的，因为，只有我能看到。”
恩，没关系的——他的意思是，恩，没关系的，即使真的很难看。
安桀拧眉，原本闷闷的心情因为这句话忽然变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安桀灵光一现，“郗辰，我想画你。”
席郗辰一愣，眼底微微诧异。
“不可以吗？”安桀问。
席郗辰沉默片刻，“也不是不可以。”
安桀眯眼。
“那，我想画裸体的。”得寸进尺。
“……”这是难得出现的，属于席郗辰的省略号。
“不可以吗？”安桀又问。
“哎。”席郗辰抬手捂住额际，“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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