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定要抽你的血。”
裴暮云并未犹豫，每个字都说得异常坚定。
听到这个答案，司徒月的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一圈。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
但也算让她明白了，能保护亲人和自己不被伤害的，只有她自己！
她对裴暮云虚无缥缈的信任真的很可笑。
司徒月先是自嘲地笑了一声。
下一秒，便用和裴暮云同样坚定的声音说：“今天你可以抽我的血。但只要我不死，我永不原谅你。”
裴暮云淡淡道：“我无所谓。”
反正过不了多久，她就要死了。
他会信守诺言，将她的灵魂送去她死后想去的地方。
至于她的恨，他不在乎。
等他的阿月回来。
他心里哪会有她一个替身的一席之地？
房内刺目的灯熄灭，另外几盏稍微不那么刺眼的灯倏然亮起。
主治医生和护士们推着重伤失血过多的病人跑进来，裴暮云被几个赶来汇报情况的保镖簇拥着离开。
两床之间洁白的帘子拉上。
帘子的一面，在与死神搏斗。
帘子另一面，冰冷的银针扎进司徒月的身体。
她感受着血液不断从身体流失。
寒意深入骨髓。
时间突然变得无限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月觉得头晕，恶心，精神不济，像是身体里的血液已经被人抽干了一样。
但隔壁的医生还在拼命抢救病人。
不时大声要求：“血！”
又一根针扎进了司徒月的血管。
司徒月汗毛竖起，浑身止不住的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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